國家一級保護動物“東方白鸛”在福州的三十五天

在福州八一水庫通信塔上空展翅飛翔的東方白鸛（2月11日攝）。 

11日中午，福州一位外號“鳥人”的資深攝影師常秋月給記者打來電話，滿含惋惜地說：“東方白鸛飛走了，不知什么時候再回來？”

東方白鸛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世界瀕危物種。據福建省觀鳥協會相關人士介紹，由于人口密集和工農業的發展，使得原本在俄羅斯遠東地區和中國東北地區殘存的東方白鸛繁殖地變得極為狹小。目前，世界僅有東方白鸛野生種群不到3000只。

不僅是常秋月，福州很多人都對東方白鸛的離開感到失落。“這種失落、惆悵，是興奮過后的失落，快樂過后的惆悵！”攝影師盧山認為，東方白鸛已給福州人帶來了35天快樂日子。這種快樂本質上是福州人對“清新福建”自豪感的外露，對生態環境進一步改善的期待。

盧山是“送別”東方白鸛離開福州的觀鳥者中的一個。據其描述，11日早上，一如往常，6時30分，東方白鸛飛上30多米的通信塔臺，迎著朝陽，向北方瞭望，不停整理華麗的羽毛，接著又做了幾個造型：單腿側立、抖動翅膀、前后翻、左右擺動腦袋。每一個動作都贏得塔下攝鳥者和觀鳥者一陣陣贊嘆聲。

兩個小時以后，東方白鸛從通信塔頂飛到八一水庫淺水地帶捉魚。“黑色的長嘴巴、細長的紅色小腳、白色的身子、黑灰相間的大翅膀，在淺水中穿行，顯得格外優雅漂亮。”盧山介紹說，半個小時后，東方白鸛又飛上了塔頂。這樣來回飛了兩次。中午11時，它再一次飛上了通信塔頂。這一次白鸛再也沒有下來，它從塔頂飛到濕地的上空，旋轉一圈后，直插云霄，消失在天際。

從1月8日到2月11日，東方白鸛現身市郊的八一水庫濕地，短短的35天內，福州八一水庫大壩右側這不到兩平方公里濕地，成為福州市民的關注中心。前往觀鳥、攝鳥的市民絡繹不絕，觀鳥協會人員每天蹲守。消息經媒體報道后，吸引了大批攝影愛好者，來自北京、江蘇、浙江、廣東的不在少數。

這35天，對福州攝影愛好者來說，每天都當饕客。據粗略統計，除去雨天，到福州八一水庫濕地拍白鸛的人，每天多則超過300人，少則也不下100人。資深拍鳥人老吳遺憾地說，拍了30多天白鸛這種大鳥，以后再拍當地的白鷺、翠鳥這種小鳥，“肯定不習慣”。

東方白鸛也成為不少福州市民日常談資。說到東方白鸛的到來，人們眾口一詞，源于“好的環境”，交談中透露著驕傲。“每天都有上千人前往觀鳥，有的上午去了下午還去。人們從水庫棧道路經過白鸛時，都放慢步伐，壓低聲音。”盧山說，35天時間里，沒有發生一起人為襲擊、驚擾白鸛的情況。

東方白鸛為什么長時間停留福州，飛走后還會再來嗎？有關觀鳥專家認為，福建多年來持續加大生態保護力度，成為目前全國唯一保持水、大氣、生態環境全優的省份，這是白鸛在福建越冬并超期滯留的主要原因。立春過后，氣溫回升，當地的氣候已不適應白鸛了，導致其離開福州。作為首個國家生態文明試驗區，隨著去年8月《國家生態文明試驗區（福建）實施方案》的發布，福建生態環境將進一步改善，可以預期今后還會有更多珍稀鳥類飛到福州越冬。